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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亦听见绯秋的话后皱了下眉,绯秋声音哽咽,仿佛受尽了委屈,“那只是……那只是……”
姬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信,快速浏览了一遍,发现这只是一封写满了小女儿心思的情信。
恰值这时,太医赶到,姬宁叫了几人听从太医的指示,用木板将绯秋抬进了屋中诊治。
院子里的其他人还守在一旁,姬宁将信递给秦亦看,像是不知该说什么,她难过道,“绯秋是我身边人,从小与我一起长大,情同姐妹,情意不比你我低。秦亦,你为何不查明实情,便下了这般重的手。”
杀手的直觉远比普通人来得更强烈,绯秋当时的反应哪里像是在与人传情信。
秦亦皱眉看着姬宁,像是有些不明白姬宁为何不相信他,他声线沉下去,“她若只是与人有染,又何必在逃跑?她若不逃,属下何必伤她。”
这话一出,好些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,显然对秦亦的这番不近人情的话并不认同。
姬宁摇摇头,似是有些恼恨秦亦的榆木脑袋,“女儿家要博得一个好名声何其艰难,若被人知晓,她以后要如何嫁人?”
姬宁像是有些累了,她避开秦亦的视线,“你、你回相府待几日吧,这些日,你、你不必来了。”
秦亦握紧了剑,全然没想到姬宁会这么说,他死死盯着她,声音沉得可怕,不可置信道,“公主是要赶属下走?”
姬宁没有回答他,她转过身,像是不想看见他此刻的神情,忍着泪快步往绯秋诊治的房间去了。
李嬷嬷看了眼秦亦阴下去的脸色,哀叹一声,清散了众人,与姬宁一起离开了。
夜色下,很快便只剩下秦亦一人还站在院子里。如果秦亦心思足够细致,或许能察觉到姬宁今夜的情绪并不寻常。
但他此刻却只觉得胸口胀闷,满脑子都是姬宁最后那句“你不必来了”,仿佛一把长刀劈在他胸口,劈得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
高大的身影沐浴在暗淡冰凉的月色下,他看着姬宁远去的背影,五指紧握着剑,久久没能回过神来。
鬼使神差的,他忽然想起那日西街上,姬照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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