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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隅轻轻点头,解释道:“所以我才敢肯定,那只小红鸟确实是羲德留下的一丝痕迹,虽然它不是他。”
“还看到了什么?”潮舞立刻问。
安隅随口举了几个例子,大多是些从前在失序区死去的普通人。他不认识他们,那些人生碎片只是从他眼前流过,他忘记大多数,记住一些特别的,仅此而已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安隅重又垂下金眸,两只手捏紧了烤盘的边缘,“长官还在等我一起吃午饭。”
他说着重新步入电梯,透明的箱体迅速带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离开众人的视野。
“他好像不太开心。”安宁忽然说。
潮舞惊讶道:“有吗?”
“我也觉得好像是有点不开心。”祝萄嘟囔了一句又摇摇头,“也不是不开心,像是有些遗憾。”
安隅把一块香甜松软的面包掰成两半,和长官并肩坐在落地窗前看雪吃包。
“长官,雪已经彻底停了,这一次,不会再下了。”
他忽然轻声道。
视线从窗外收回,那双金眸低垂着,眼眶泛红。
秦知律放下面包,转头凝视着他,末了倾身吻走了刚刚溢出的那滴泪。
“我在那里面看到了很多老朋友,他们的一生。”
“可,没有找到哥哥的碎雪片。”
安隅忽然哽咽了一声,“他终于还是淹没在风雪中了。”
“嗯。”
秦知律伸手揽住安隅的头,带着他伏在自己膝头,转身拿起一把陈旧古朴的木吉他,轻轻拨起琴弦。